步悔思突然一句,直接讓現場所有人停滞一瞬。
周圍百姓覺得步悔思好像腦子壞掉了,沒看到這六皇子的臉色白得跟死人一樣麼,居然說合适?
江澈擰眉看着步悔思,覺得她在故意胡鬧。
樓上的江支離則被茶水嗆着了,猛地放下茶杯,掏出手帕開始咳嗽。
步悔思聽着他沉悶氣虛的咳嗽聲,微微蹙眉。
這人的情況果然跟傳言中差不多。
步将離前世沒見過江支離,沒想到他會如此好看,她都看楞了一瞬,覺得讓步悔思嫁給他是便宜她了。
但想到這人一輩子也就那樣,她倒也釋然了。
她看着步悔思,苦口婆心道:“妹妹,太子殿下和六皇子都為你好,你沒必要因為生氣我與殿下,而故唱反調。”
步悔思懶得理會利用她立仁慈大方人設的步将離,擡頭看着江支離:“未婚夫,你等我一下。”
說完,她就直接從茶樓正門進去。
江支離望着桌面,眸底閃過冷然。
茶樓内,茶香四溢。
推開二樓包間門,房内隻有兩人——江支離和他年輕的侍從。
年輕侍從禮貌颔首,“步小姐。”
步悔思點點頭,對江支離施了個禮:“六皇子。”
江支離面容溫和,“坐。”
說時,他示意侍從斟茶。
江支離看向侍從:“斟茶。”
侍從像個毛頭小子,上前一步翻茶杯,倒茶,端放在步悔思面前,“步小姐請喝茶。”
步悔思奇怪的看了一眼侍從,這種水準的下人,可以服侍皇子嗎?
包間門被敲響,門口是跟來的江澈和步将離。
江澈溫聲問:“六哥,你今天身體可還好,怎麼出來了?”
步将離則像是怕生人一般,半個身子隐在江澈後面,無聲行禮。
江支離轉着茶杯,輕聲回答:“聽說有遊醫路過,出來見一面。”
江澈:“見到了嗎?他怎麼說?”
江支離淡然搖頭:“和以往一樣。”
周軒緊着嘴角,忍不住插嘴:“那個遊醫看着像騙子,一點都不像是大夫,治不了還要看病錢!”
“多嘴!”江支離淡聲斥責。
步将離抿着唇,上前一步:“将離師承白鶴,雖醫術不及師父萬分之一,但也略懂皮毛,可需要将離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