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書房内,皇上果然将北邊的旱災拿出來,讓他們各自思考,看看有沒有能應對危機的辦法。
皇上還特意點名江澈,說他身為太子,更應該在國家遇難的時候,要拿出足夠的智慧。
江澈把他母後給他的那些話,搬出來說了一遍。
皇上微微點頭:“能說出這些,至少你在學習治國方面很下功夫,但這些并沒有實際用途。回去繼續想。誰要是想出好辦法,能降低這次旱災之後産生的死亡數,朕重重有賞。”
江初第一個回應:“父皇放心,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。所有的百姓都是江家的子民,我們也不想看到他們就這麼死去。”
等三人離開禦書房,江支離和江初簡單對話兩句,就準備各自分開。
江澈走到江支離面前:“六哥,等一下。”
江支離停住,不解的看着江澈:“還有何事?”
江澈面色嚴肅:“六哥,雖然你身體不好,也該好好管管步悔思。我知道,外面在傳阿離和神醫白鶴斷絕師徒關系,肯定有她的一份力。這種消息對皇室并不是好消息。你該讓步悔思更明事理一些,還有挑撥離間的伎倆,未免太下三濫了。”
阿離是他的人,她的一切也屬于他。這次的事情嚴重侵犯了他的利益。
之前他還對步悔思心存最後一絲舊情,現在隻覺得那女人真是瘋了。隻要是損害他和阿離的事情,她真是什麼都敢做。
江支離的微笑,漸漸消失:“如果你有證據,你可以去找父皇。如果你沒有證據,那麻煩太子不要污蔑我的妻子。否則泥人都有三分脾氣,更何況我隻是病人,不是泥人。”
江初湊過來,站在江支離身邊,很不贊同的看向江澈:“八弟,這就是你不對了。三哥作為一個旁聽者,都覺得你的話太過分了。
神醫白鶴可不是蠢貨,挑撥離間要是有用,他就活不到現在。要我看,說不準下三濫的另有其人,所以白鶴才會斷絕關系。”
他就是故意看笑話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在他眼裡江支離和他是同類,但卻比他慘多了,是個隻有腦子的軟弱家夥。
江澈皺眉,眉尾一翹,面露憤怒:“三哥你這話什麼意思!”
江初攤開手:“我可是聽說,當時你的妻子一個人待在煮藥的房間,白鶴過去後就發生了争執,甚至說出後悔收徒這樣的話。究竟能發生什麼,很令人深思不是嗎?那個藥可是給淑妃解毒用的。”
江初當然是根據少許已知瞎說,但這不妨礙他随便猜測,反正隻要不鬧到父皇面前,根本無傷大雅。就像江澈剛剛做得一樣,不用證據也可以随口定罪一般。
江澈十分不滿:“我敬你是我三哥,但你這樣太過分了!說話不要模棱兩可,有什麼你就直說,隻要你有證據。”
“剛剛,你不也是沒有證據就給我的妻子定罪嗎?”
江支離的聲音清晰砸在耳畔。
“哈哈!六弟說得對!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五十步笑百步,還有什麼來着?”江初想用更多典故來諷刺江澈,但奈何他的文化差一些,在這方面天賦略低。
“将心比心。”江支離送給江初一個溫和的詞彙。
江初一拍手:“還是八弟看書多,在家閑得沒事就看書的人,果然腦子比我好用,記得多。不過你脾氣還是太好,用這麼溫和詞,應該更有攻擊力一些,畢竟我們的太子殿下這麼是非不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