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和江支離的推測沒有什麼區别,他将手中的令牌投擲到魏秀才身前,令牌半身插入木質地闆中。
碎裂的木刺刺穿魏秀才的耳廓。
“!”魏秀才不敢大聲叫,捂着耳朵嗚咽一聲。
“本來是想循序漸進,但你們比本王着急。看你們更喜歡大刀闊斧的辦事風格,那本王就成全你們。”
魏秀才心裡喊冤,沉不住氣動手的也不是他啊。隻不過他與巫家利益一緻,半斤八兩就是了。
“本王需要一個絕對聽話,不會逃離控制的傀儡。你,覺得你合适嗎?”
魏秀才哪敢說不合适,一家老小包括他的腦袋,現在都捏在康王手裡。他根本沒有選擇!他不想死!
“康王您的話,在下官這裡就是絕對的!您讓我往東,我絕不往西!”
江支離看向影一。
影一拿着長方形錦盒打開,裡面是綠豆大小的蟲卵,魏秀才臉都白了。
“吃下它,你的命和母蠱相連。你能活多久,取決于你的聽話程度。放過你家人,他們就和你是一體。你最好約束好他們,于我的背叛,絕無死亡外的可能。”
魏秀才沒有選擇,顫抖着手拿下蟲卵,閉上眼睛一口吞。
靜靜等待中,魏秀才因為體内的劇痛倒地,有什麼東西在體内移動,他毫無形象的滿地打滾。
江支離清冷的聲音,輕輕敲擊在耳畔:“這種蠱蟲會爬到你心口,哪怕你知道位置也不敢取。當下沒有大夫敢動手,除非得到母蠱才能引走子蠱。不該有的想法,你自己衡量。”
他一瞬想到了步悔思說過的話,也許隻有她能不得到母蠱取出子蠱。
魏秀才渾身大汗淋漓,仿佛從水裡撈出一般。心裡不敢有半點反抗之心。
康王明明是個命不久矣的人,卻能用令牌毀壞地闆,這絕對是個狠人,隻怕蟄伏多年,根本不是自己這種人物能抗衡的。
要說他現在恨誰,無疑就是自作主張的巫大。
“你要做的第一件事。讓門龍洲重新遵從龍江國國法條文運轉。”
魏秀才從地上爬起,他不按照國法幹的事可太多了,先從哪裡開始啊?
“王爺,還請給個提示。”
江支離手指摩擦椅子把手,思考片刻,道:“從糧食物價正常管控和百姓工錢最低标準開始。”
魏秀才一聽,這是直接和巫家對上的意思。
不過現在他也不怕了,隻有他和巫家鬥肯定不行,但現在康王在幕後。正好借機好好報複一下巫大。
步悔思來看紅薯等作物的狀态,發現新葉子長得很好,還有沒有熟透的辣椒也紅透了,她一整個心花怒放。
身後傳來腳步聲,步悔思回頭看到江支離。
她走上前給江支離指:“這幾個辣椒可以摘下來把種子取出來晾幹了,很快就能種植了。”
江支離微笑着看着她:“魏知府那邊解決了,等巫家地契到手,随你種。不過你還要去豐饒國嗎?”
步悔思點頭:“豐饒國這個擋箭牌,還是很需要的。不說丞相那邊,就說西王,我們既然都已經被趕到這麼遠的地方,誰會希望我們回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