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早就注意到你們,今天會主動開口,也是帶着誠意而來。不如你先說說看,你們的願望是什麼。”
江支離非常直白,仿若隻要張禹能開口,他就能實現這些人的祈願。
張禹很詫異他敢這麼說:“好大的口氣,我們這裡不到三百人,說不多不多,說少不少。想達成這麼多人的願望,你用什麼來實現?用你未來可能成為皇帝來賒欠嗎?”
他也沒有給江支離的身份太多尊重,話語間極盡諷刺。他本就讨厭皇室,不管是哪一國的,都一樣。
“我說得不是每一個人的小願望,而是你們這個集體共同所向。你們都有一定的個人能力,自己的小願望,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,不借助其他人完成。但集體的願望,如果那麼容易,你們就不會被困在這裡。”
江支離注視着張禹,目光平靜卻胸有成竹。
“那你說說看,我們想要什麼。”張禹微微蹙眉。
“我說隻是猜測,你來說才是準确的。我是來和你談的,不是來和你賭的。請你分清。”江支離不是來求他們的。
如果不能談,江支離不強求。
就當是他看錯了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,願意和你談了。天下烏鴉一般黑,你不會以為,我們讨厭的隻是青海國的皇室吧?”
卸磨殺驢,不僅僅是發生在他們祖輩身上,還在曆史中屢見不鮮。
他早就不期望别人。
江支離輕笑:“有道理。不過我并未那麼認為。看來有什麼地方讓你理解錯了。我想要你們,并不是要讓你們成為皇權下支配的士兵官員。”
張禹擰眉,突然有點迷茫。
“不是這種,還是哪種?難不成康王如此有閑錢,把我們帶走養着,不用我們做任何事情?天下有沒有免費的餡餅,我還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本意是将你們帶離青海國,你們并不喜歡這裡。但不是要你們直接成為我名下的士兵,而是将你們送到天下堂。”
“天下堂?”張禹的尾音翹起,“你和天下堂什麼關系?”
天下堂是什麼樣的存在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我和天下堂有交易,他們會幫我訓練一批人。我想讓你們經過更為嚴苛的訓練,之後你們是想要入朝為官又或是去當兵,又或者留在天下堂,按照你們的能力,成為其中一員,都随你們喜歡。”
張禹有些懷疑:“天下堂根本不和皇權有接觸,他們為什麼會和你有交易?你該不是拿不存在的事情,框我吧?”
天下堂這個勢力的形象,在張禹所知是非常正面的。
他們廣結天下能人異士,卻從未傳出強行收編,反而很多時候,不少能人異士結交天下堂,隻是為了天下堂的折扣,并未真給天下堂貢獻什麼。
而且天下堂從出名到現在短短幾年時間,就有不少慈善行為。
“我說了,我想把你們帶出青海國,而你覺得我怎麼把你們帶出去?”江支離攤手,“肯定不能靠我們這個隊伍帶你們走,太顯眼了。但借助天下堂的勢力,就很簡單。”
張禹還是有些不安,因為這種突然天上掉瓜,可能砸碎腦袋。
“我無法靠三言兩語相信你。我們是讨厭青海國,很希望離開,但沒有好的辦法。可誰知道離開這裡,跟你們走,是否落入虎口,處境反而變得更糟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