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支離想了想,那個人明明看到自己根本沒有靠近鐘子琪,所以做僞證嗎?江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給自己塞個女人。
如果江統真心疼愛自己,自己拒絕納妾,步悔思也一直沒有懷孕,自己還能想這隻是一個迂腐父親的不恰當執着。
可江統并不愛自己,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隻是單純的壞。
“那就有趣了。我沒有碰到鐘小姐一根頭發,卻有人說看到我和她有接觸。父皇信他不信我,是嗎?”
江支離将問題抛給了江統。
江統盯着江支離,沒有立刻給出答案:“可證人不止他,還有鐘子琪本人。”
自己為了讓鐘子琪當時安靜躲起來,說過會有人把她送回家,她應該知道送她的人很可能跟自己有關系,但她說出來了嗎?直接說送她回去的是自己?
江支離心中輕歎,果然是被步悔思感染了,自己也太好心了。
如果鐘子琪真的做了讓自己不快的事情,那他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。
心中戾氣一閃而過。
江支離眼底劃過反感:“鐘小姐說我觸碰她了?那她怎麼沒出現?”
“她身體不好,回去就病倒了。”
驚吓過度,還是藥物的副作用,又或者是對方的借口。
“人都不在這裡,對質也需要雙方都到場的情況。父皇你對待其他人尚且知道查案的公正性,為什麼變成我,你就能直接認定我說得不是真的?你讓我很難過。”
江支離往後退了一步,看着江統的目光也不再溫順。
江統不滿江支離的目光,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不乖了,果然自己警惕他是有道理的,畢竟不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,就是沒有多少感情。
“那就讓鐘子琪來。”江統冷着臉開口。
江支離站着等待。
鐘子琪花費了有些久的時間才趕來。
她看着好像真的生了病,嘴唇都白的沒有什麼血色,和之前見到的樣子完全不像,感覺因為生病臉色都不正。
鐘子琪的目光沒有和江支離彙聚,或者說刻意避開了。
江支離挑眉,嘴角扯起輕微的冷意。
看來今天這出是準備挺充足的。
鐘子琪跪在地上:“參見皇上。”
“你病了,就趕緊起來。你的事情,朕深表同情。朕已經讓人去調查害你的人,隻是什麼線索都沒有,非常難辦,所以準備先解決你的婚姻大事,畢竟事情都發生了。隻是真的兒子不肯說實話,非要和你對質,那你就把事情說出來吧。”
江統的話音剛落,工部尚書便看向鐘子琪開口:“女兒,你知道的,說出‘實情’才是對你最好的,否則你以後就嫁不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