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支離來到江統的房間,這裡已經被藥物的味道熏入味。
倒是有幾分從前自己房間的味道。
江統看着江支離站在光影交接的位置,面上隐隐複雜。
江支離重回這裡,是為了當做江初和丞相的緩沖帶的,想讓他們暫時形成較為穩固的形式,這樣自己能安心當皇帝。
前丞相沒了,他就是保護澈兒的一道擋箭牌。
然而自己卻病了。
今早朝堂上,江統已經明白江初和澈兒算是正面對上,雙方都不會相讓。
江統雖然知道江初的野心,可是抓不到把柄就無法直接做些什麼。
跟何況他也沒能把支持江初的官員全部分辨出來,更加不好下手。
反倒是江支離可以在現在退縮到一旁不聞不問。
自己若是不叫他來,他門都不怎麼出。
“步悔思可找到什麼好方法?”江統強壓着咳嗽問道。
江支離搖頭:“她沒日沒夜的找各種醫書,但都沒有和父皇病症完全一緻的。”
江統:“真的嗎?”
江支離看向江統:“父皇怎麼這麼問?是覺得我在說謊嗎?就算是我也會傷心的。”
江統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江支離眯着眼笑,眼底卻什麼都沒有:“感受不到寵愛的孩子,失望太多次的孩子,自然就不容易被傷心,因為沒有什麼期待。”
江統咳嗽起來,捂着胸口指着江支離:“你果然還是怪朕。你要怪也該怪你娘!不是她扔下我,我怎麼會讨厭你。但朕不知道你過得那麼否則朕不會不理會的。朕一直在補償你,你看不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