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步悔思就先來到了禦醫院。
禦醫院已經接到皇上的聖旨,全力配合步悔思。
步悔思沒有自己上手,而是直接念出自己需要的藥材和分量。
“以上,用作藥浴。先給皇上泡三天。然後是給皇上喝得藥,有一點小問題我還沒有決定好,所以想讓大家幫我判斷一下,這兩味藥用哪一個加進去試藥更好。”
步悔思一邊說一遍把自己編寫的藥方拿出來。
禦醫院的人都湊過來看,發現步悔思最後一味藥沒有定下來,不少人開始研究藥方整體,是更适合哪一味藥材加進去。
但想到皇上那邊的情況,大家本來就各持己見,現在也因為步悔思猶豫的這兩種不同藥物而産生分歧。
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。
最後步悔思通過投票的形式決定了最後一位藥材。
反正對她來說最後一位藥材是什麼都無所謂。
敲定後衆人行動起來。
被步悔思教導過的王祿趁着其他人忙起來,悄悄站在步悔思身邊,小聲詢問道:“師父,你覺得這個藥能有多大可能治好皇上?”
步悔思轉頭看他:“沒有什麼信心,畢竟走到試藥這一步,完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。除了要看我們這些醫者的能力,還要看父皇的運氣。”
王祿耷拉肩膀:“皇上的病可真是夠折磨人的,我們這些禦醫們已經好久沒睡一個輕松的覺了。大家的精氣神都快被拖垮了。師父你當初治療康王的時候,絕望嗎?”
步悔思覺得這個問題沒有讨論的必要,不過在王祿看來兩件事情比較像。
多說多錯,步悔思可不打算和他說太多。
“凡事想太多無用,先走一步看一步。”步悔思拍了下王祿的後背,轉身去忙。
江澈得知步悔思進宮給江統治病,立刻也進了宮找江統。
“父皇,你讓步悔思給你試藥,還給了她免死金牌,是真的嗎?”
江統靠在床上:“是。現在隻剩下這個辦法,咳咳。”
江澈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:“父皇不可!你這樣就不是給别人機會做些什麼嗎?步悔思如果是完全可信就算了。她現在是六皇兄的妻子,你怎麼能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做這種事情,太危險了。”
江統擺擺手,咳嗽了會才開口:“老六什麼都沒有,也沒有辦法和你争搶,不會對朕動手。沒有好處,風險也大。”
江澈眉頭不展:“可母後跟我說過六皇兄生母和母族的事情。父皇你應該多一點防備心。等一等神醫白鶴的消息。我也是擔心您。而且誰知道六皇兄和三皇兄是否會聯手,他們接觸的也不少。”
他能想到的,江統何嘗沒有想過。
但江統的決定是綜合了多方面的考慮,而且判斷江支離危險性不大,也是個聰明人不會随便站隊,再加上自己的情況日漸糟糕,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拖下去。
既然手裡現在能選的方法就隻剩下這些,那他就必須作出決定。
“朕的身體什麼樣,朕自己清楚。朕等不起一個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消息,何時才能來到朕面前給朕治病的人。而且朕許諾他們治好朕,就能得到巨大的好處。為了這一點,步悔思不管是為了她自己,還是為了老六,也會多用幾分心。”
江澈下意識反駁道:“那難道真治好了,他們要什麼父皇都要給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