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悔思驚訝的看着江統。
他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自信,覺得自己有翻盤機會?
江支離對江統的話并沒有什麼興趣。
但既然他還抱着某種期望,那自己就徹底碾碎便是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江統自信的揚起下巴:“你能繼承皇位,無非是因為隻剩下你可以簇擁。
可不管是朕,還是你,都不是江家的血脈。而宮外有朕安排的一個人,他知道這些事情,同時朕将一個真正擁有江家血脈的孩子交給了他。
如果朝臣知道這件事情,肯定會有很多人去支持那個孩子。你的皇位坐不穩。畢竟比起你,還是推舉一個孩子上位,他們能獲得更多利益。”
江統在知道自己身份上的問題後,就想過萬一。
萬一蔡家野心成功,肯定也是借助江澈的身份才能上位,到時候抛出這件事就能反擊。而江初那邊也同理。
隻是沒想到最後雖然用上,卻是用在江支離身上。
以血脈不純這種理由,就能促使不支持江支離人、同樣有野心的臣子、以及立場不穩定的牆頭草他們倒戈。
不管是誰都會頭疼,甚至感到害怕。
江支離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,但也沒有開口。
這在江統看來就是怕了。
江統揚起嘴角,語氣略顯輕松:
“所以和為父談一筆交易吧,對你不會有壞處。你都已經成為皇帝了,朕也不會說什麼讓你還回來的話,不能讓你什麼都得不到。你放朕和朕的人離開龍江國,朕會通知朕的人閉嘴,并把那個孩子滅口。”
江統不是不想做回皇帝,但江支離知道自己血脈的事情,這個交易根本不能成立。而他手裡也暫時沒有其他能威脅江支離的東西。
現在最好的情況是先活下去,其他再議。
步悔思聽得嘴角一抽,對江統沒有人性的看法更上一層樓。
跟無辜的孩子有什麼關系?
自己是什麼樣的人,就把其他人也都當做那樣的人。
江統見江支離遲遲不開口,詢問道:“怎麼樣?你有什麼不滿意的,可以提出商量。”
“那就先改掉你的自稱。”
江支離唇角帶着笑,目光卻毫無溫度。
江統臉色唰的一下難看至極。
江統自稱朕多少了,這不僅是習慣,更是他的權利。
江支離卻這麼直接的告訴他不準用,因為他已經什麼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