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淩風聽到紀淩塵的最後詢問，臉色變得陰沉下來。他擡起頭，眼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虛假關懷，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野心。
"皇兄，您這是在逼弟弟啊，"紀淩風冷笑道，"弟弟本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。"
"逼你？"紀淩塵氣得渾身發抖，"朕什麼時候逼過你？是你自己貪心不足！"
"貪心？"紀淩風聲音變得尖銳，"皇兄，您看看現在的大楚！北疆有敵，朝中有變，您卻在這裡給幾個賬房先生上課！這叫什麼？這叫不負責任！"
"放你娘的狗屁！"紀淩塵怒罵道，"朕推行新政是為了大楚的未來，你們這些隻知道争權奪利的混蛋懂個屁！"
院子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，雙方的人馬都握緊了武器。武芊芊的劍尖直指紀淩風，太後的親兵也都拔出了刀。
"皇兄，您罵弟弟可以，但不能罵太後娘娘，"紀淩風的聲音變得危險，"太後娘娘為了大楚操了一輩子心，您這樣說她，就是不孝！"
"不孝？"紀淩塵冷笑一聲，"朕哪裡不孝了？朕推行新政讓百姓過上好日子，這叫不孝？還是你們勾結外族，準備賣國求榮，這叫孝順？"
"什麼勾結外族？"紀淩風臉色瞬間變了，"皇兄，您可不要血口噴人！"
"血口噴人？"紀淩塵眼中閃着寒光，"那些刺客是怎麼回事？北疆的烏桓騎兵又是怎麼回事？你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？"
紀淩風臉色慘白，顯然沒想到紀淩塵已經掌握了這麼多情況。
"皇兄，您誤會了，"紀淩風努力辯解，"弟弟從來沒有"
"沒有什麼？"武芊芊冷笑道，"沒有勾結外族？沒有派刺客？老娘早就看你不順眼了！"
"武将軍，您這樣說就過分了！"紀淩風身後的親兵頭目忍不住開口，"五皇子殿下豈會做那種事？"
"閉嘴！"武芊芊怒目而視，"這裡輪得到你說話？"
慕挽歌看着這劍拔弩張的場面，吓得臉色發白，聲音顫抖："陛下，要不咱們還是"
"還是什麼？"紀淩塵打斷她，"還是妥協？還是向這些宵小低頭？"
柳如煙輕撫着紀淩塵的手臂，溫柔地說道："陛下，五皇子既然來了，不如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。"
"對啊皇兄，"紀淩風抓住這個機會，"弟弟就是想勸您回宮。現在外面這麼多百姓圍觀，您在這裡和弟弟起沖突，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。"
"朕的名聲？"紀淩塵冷笑道，"朕的名聲用不着你操心！朕問你，太後到底要幹什麼？"
"太後娘娘擔心您，"紀淩風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，"她老人家年紀大了，經不起折騰。聽說您在這裡遇到危險，她急得都病了。"
"病了？"紀淩塵不屑地說道，"她要真病了，還能召集文武百官？還能派你帶兵來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