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在,就這麼一頭,被一個男人,孤身一人,給扛了回來。
她望着李骥,那眼神,複雜得難以言喻。
李骥懶得理會旁人的震驚。
他兩日水米未進,肚子早就空城計了。
随手從腰間,解下那兩隻早就死透的野兔,往朵兒面前一扔。
“收拾了,烤了吃。”
他的語氣,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。
他不在的這兩天,這丫頭,想必也沒吃過什麼正經東西。
朵兒愣了愣,看看地上的兔子,又擡頭看看李骥。
最後,還是沒吭聲,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她拿起那把李骥留下的匕首,開始動手。動作很生疏,一看就是沒幹過這種粗活的,甚至,透着一股子笨拙。
可她,卻做得異常認真。
沒多大功夫,一股誘人的肉香,就從帳篷裡飄了出來。
還真沒想到,這位前王妃的手藝,居然還不賴。
最簡單的烤兔子,愣是讓她烤得外皮焦酥,内裡嫩滑,香氣直往鼻子裡鑽。
李骥扯下一條兔腿,狠狠地咬了一大口,滿嘴都是油。
兩天來,因為擔憂而始終緊繃着的神經,總算,松下來那麼一點點。
吃飽喝足,帳篷裡的氣氛,也不再那麼僵硬。
李骥看着正小口小口,斯文地吃着兔肉的朵兒,忽然開了口。
“你們草原人,除了烤,還有沒有别的法子,能讓肉多放些時日?”
他的問題,很突兀,也很直接,像是審問。
朵兒被他問得一怔,嘴裡的肉,都忘了往下咽。
在李骥那不帶感情,甚至可以說是逼視的目光下,她開始一點一點地,回憶那些,隻屬于王庭禦廚的,不外傳的秘方。
“有有一種鹵制的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