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有一種鹵制的法子。”
“得用幾十種香料,熬成一鍋老湯。”
“把肉塊放進去,得用小火,慢慢地煨,煨上整整一天一夜。”
“這麼做出來的肉,又香又爛糊,而且鹵水封着,放個十天半月都不會壞。”
“還有還有風幹和熏制每一種,用的香料和火候,都講究得很。”
她說的這些,每一樣,都是王庭裡處理肉食的頂級手藝,價值千金。
李骥聽着,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,漸漸亮起了光。
他知道,自己要的,就是這個。
他立馬拍闆,讓鐵牛帶人,把那頭大野豬給拆解分割了。
又甩給鐵牛一袋銀子,讓他去軍營外的集市,照着朵兒憑記憶說出的那些香料,不管價錢,有多少要多少,全買回來。
鐵牛得了令,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。
當天晚上,李骥的帳篷外,就支起了一口不知從哪兒淘換來的大鐵鍋。
鍋裡,黑乎乎的湯汁正“咕嘟咕嘟”地冒着泡。
在朵兒小心翼翼的指點下,幾十種香料,按照某種神秘的比例,被一一投進了鍋裡。
很快,一股無法形容的,霸道又濃郁的香氣,便從鍋裡蒸騰而出。
那香味,既有草原的粗犷,又混着中原的醇厚。
被風這麼一吹,飄出去老遠老遠。
整個前鋒營,差不多所有聞到這股味兒的兵,都快瘋了。
一個個,跟被勾了魂似的,伸長了脖子,使勁嗅着鼻子,那口水,流得跟小河似的。
“我,操!這什麼味兒?怎麼他娘的能這麼香!”
“誰家在炖肉?他奶奶的,這是存心要饞死老子們啊!”
“聞着這味兒,我他娘的手裡這幹糧,跟嚼木頭渣子一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