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江麗市仿佛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。
我抽完了一包煙,走向了客運站,買了一張前往滄陽的車票。
我是從什麼地方來,此刻或許應該回到什麼地方去。
滄陽,或許才是我的根。
我沒有直接來到滄陽縣城,而是先到了松官鎮,我要去看一看張先生。
位于松官鎮翠湖邊上是連綿不絕的芮官山系。
張先生靜卧在山腳下,墳頭已長滿了雜草。
不知不覺之間,張先生已經離開三年了。
而在這三年之間,我經曆了太多事。
我為張先生清理幹淨了墳頭的野草,雖然不是多大的工作量,卻還是累得滿頭大汗。
我已經太久沒有從事體力勞動了。
香燭紙火被燒盡,我在張先生墳頭前開了一瓶茅台,擺上了一隻燒雞。
茅台酒敬了張先生一半,我喝了一半。
燒雞也是同樣。
我有很多的話想對張先生說,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能說什麼呢?
我相信張先生也知道我的經曆。
“張先生,多的就不說了,都在酒裡了!”
我将茅台酒倒在了墳頭前的土地上,到了一半,我開始喝。
夕陽西下,整個松官鎮沐浴在一片金黃之中,大地好像鋪面了黃金。
這裡有九龍潭水庫,周邊是萬畝濕地,濕地之中種滿了荷花,清風襲來,花香陣陣
“張先生,你這裡是個好位置!”我拍着墳頭感慨。想起了我們的初次見面。
那個時候,我大學畢業兩年,在曾媛和韓雲娟的幫助下,利用各種關系在滄陽接政府工程,賺到了一點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