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時候,我大學畢業兩年,在曾媛和韓雲娟的幫助下,利用各種關系在滄陽接政府工程,賺到了一點錢。
張斌和鄭家成跟我說張先生的時候,我是帶着不屑和嘲諷。
不知道天高地厚,并未見過真正的玄學大師,便理所當然地認為世界上所有“星相命蔔”都是道貌岸然的騙子。
即便張先生已經算準了鄭家成ktv的事,我都懷疑是他在鄭家成ktv内部安插了眼線以為一切都是套路。
真正讓我對張先生信服,奉若神明的是在黎明上修路的時候。
說是相見恨晚,也是正當時,隻可惜時間太匆匆。
第二天再來到滄陽,能夠感受到這些年滄陽明星的變化。
街道幹淨整潔,馬路寬闊暢通,至少沒有了十年前的烏煙瘴氣。
在某種程度上,我應該感謝陳少平。
如果王愛國、陳龍依舊在滄陽活躍,那麼如今落魄的我隻怕是連滄陽都不敢回來了
我沒有第一時間聯系小海,信馬由缰地走在滄陽縣城的大街上。
城區在不斷擴大,各種交通設施也越來越好,但縣城的中心區域卻依舊沒有多少的改變。
鳳鳴路與靈源路交彙處的滄陽一中,拐角處的金源街,街道上的柳樹已經長得小盆般大小,發達的根系将人行道上的地磚都頂起來了一個大包
在這裡,有我太多的回憶了。
但如今的我,卻一定都不想回憶。
我的所有故事都幾乎發生在高三那一年。
趙尚鋼出軌,被我媽捉奸在床,然後光速離婚,曾媛和曾玉瑩就那麼不要臉地鸠占鵲巢
這些曾經在我心中形成巨大創傷的人和事,此刻再想來我竟然毫無知覺。
曾玉瑩,這個曾經讓我恨之入骨的女人,即便躺在酒店床上張開大腿讓我狠操,以此來讓我洩憤,我也無動于衷。
我對她們已經恨不起來了。
有些仇恨真的會消磨在時間長河裡。
還有李佳怡,我們曾經隻差一步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
我以為她會記恨我一輩子,再次見面,她已經嫁作他人婦,對那刻骨銘心的傷害也早已經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