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的滄陽,越往南走就越旁,工業園區就是一大片的廠房,多數還是閑置。
滄陽一個群山環繞,常住人口不超過五萬年,縣區人口四十左右的小地方,能夠什麼工業?
僅存的幾個産業那都是靠着政府的項目扶持資金活着,根本不盈利
風吹在我的臉上,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像極了我被冤枉偷錢,出家出走的那個夜晚。
那個時候,我覺得自己生無可戀,無處可去,想到了死。
這次我卻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失敗了,真正的一無所有了。
我和小海并排着走,不時就有一輛車呼嘯而過,強勁地劃破黑夜的寂靜
“太過分了,太過分了,這些人沒有一個好鳥!”小海氣呼呼地罵的。
“是我交友不慎!”我說。
“這些雜種,當初幾乎都是跪舔你”小海說。
“龍遊淺灘遭蝦戲,虎落平陽被犬欺,自古都是這樣!”
“唉這個社會怎麼了,一個好人都沒有!”小海低着頭,非常沮喪。
我遞給小海一支煙,再去煙盒裡面拿煙的時候,發現已經沒有了我們就兩個人換着抽一支煙,一路走到了園區廠房裡。
小海去開燈,打不開,因為跳閘了。檢查開關後發現沒有跳閘,也不是片區停電,周圍還有廠房保安亭亮着燈。
“他媽的,這群雜種!”小海罵了起來。
廠房欠了電費,被人家斷了電。
好在小海有一個手電筒,一束光在明晃晃的産房裡面,映照着兩個巨大的身影。
我們并排躺在地鋪上,一動不動像兩具屍體。
“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小海問我。
我半晌說不出來話,有什麼打算?
是啊,我應該怎麼辦呢?
我一無所有了。
小海也很快一無所有,我們又成了難兄難弟。
來滄陽之前,我的心情還不錯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