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滄陽之前,我的心情還不錯的,
畢竟身上裝着小海給的一百萬,我以為小海還是大老闆。
而且我相信以我和鄭家成的關系,隻要我開口,随随便便就能從他那裡拿幾千萬。
再加上張斌縣委辦主任的位置,我有本錢還有關系,從政府手裡在拿點工程來做,一切從頭開始
可現實給了我狠狠一記耳光。
人性是醜陋的!
輝煌時候認識的朋友,多半是靠不住的。
如今我隻覺得前程一片茫然,不知道何去何從
“我也不知道!”我回答。
小海半晌沒有說話,回應我的駛入雷鳴般的呼噜聲。
聽着小海的呼噜聲,我輾轉反側,久久難以入睡。
腦袋裡面很亂,各種人各種事各種畫面如同放電影一般從我的腦海裡劃過
夜色寒涼低沉,亦如我的心情。
怎麼突然就走到無路可走了?
那種從高山摔落谷底的失落、惶恐、屈辱、不甘幾乎将我整個人徹底淹沒。
迷迷糊糊之間,我見到了張先生。
我終于又見到了張先生。他走到一條路上,就在我前面不到五米的距離。
我沖着他大喊,他卻毫無反應。
我沖到了他的面前,“張先生我走投無路了”
張先生隻是看着我,我的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“張先生給我指條明路吧!”我哭喊着,但張先生突然就消失不見了。
而我站在一片山上,好像什麼都不看清楚,但我知道是在山上。
又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話,說我是在韓雲娟老父親的墳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