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仁裡鎮和大華鎮之間有一條河叫做馬過河。
我看見馬過河奔流不息的河水,便停下了摩托,脫了個幹淨,跳進河水裡痛痛快快地遊了一圈。
我下午三點左右牽着小摩托來到了骨族高寨村。
在這裡,我能夠享受到最崇高的敬意。
這裡人将我當做親人。
對我的到來報以最熱烈的歡迎。
老人、小孩,男人,女人他們都叫我阿哥。
沒有人注意到我是一個人灰頭土臉地騎着破摩托上山的。
正如當初,也沒有人注意到我是坐着幾百萬的豪車上山的
這裡的人淳樸就像時候石頭和土塊。
阿勒邱和阿龍華一左一右牽着我的手往三角形木石結構的房屋裡面。
我弟弟,如今骨族的阿骨打——阿蚩尤坐在輪椅上,手裡是一直麻雀大小的鳥。
阿龍華送我進來就幾步跑了出去,他要去挑選山羊了。
招待我的羊,必定是整個高寨村最肥美的山羊。
在宰殺之前,還要在大蛇神面前舉行最莊嚴的祭祀儀式
這裡的所有人對我的熱情一如既往,他們不管我貧窮而是富有。
他們歡迎我,如同歡迎從遠方歸來的至親之人
他們的純真讓我感動,我走到我弟弟的面前,早已經熱烈盈眶。
我的弟弟,一改往日的冷漠。
他對着我張開了雙臂,“哥!”他太久沒有喊過我這個稱呼了。
我撲入他的懷中,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草藥味。
“哥你所經曆的一切我都知道”
他的聲音哽咽了。
我長歎一聲,反而勸他:“一切都過去了,一切都會好起來!”
其實,出事之後,我一度非常記恨他。
我的弟弟有能力預知我的結局,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?
就是雲裡霧裡說一句“放下一切,得享安甯!”
誰能夠聽得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