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能夠聽得懂呢?
不說清楚,誰又能夠做得到呢?
如果是張先生,就絕對不會這樣故作高深。
我對他其實是有成見。
我記恨他,甚至認為他是在報複我。
我勸自己原諒他,理由是他為我擋下了子彈,救了我一條命。
他哪怕要還回去也是應該的
但如今看來,還是我錯怪了他。
他是我的好弟弟。
他也有他的難言之隐。
熱烈的骨族祭祀儀式,一頭黑山羊被宰殺,帶皮放入鐵鍋之中炖煮
在這裡沒有人問我怎麼突然就一無所有了。
他們對錢沒有概念,當然也沒有多少錢。
他們就是燒起一堆火,圍着火堆開始唱歌。
有人唱歌就有人跳舞。
火堆旁邊用三個石頭架起了一口鍋,裡面燒的是清水。
一隻羊從殺死到下鍋,最多用兩分鐘。
羊肉未必打整得幹淨,但絕對不髒,原生态的食材又能夠髒到哪裡去?
一群人載歌載舞,歡聚一堂。
從小孩到老人反複就是為了開心活着。
酒是必不可少的東西。
自己釀酒,手藝并不好,僅僅是能喝,完全談不上口感。
他們的酒用木桶裝着,像是水一般放在一旁,旁邊擺一圈碗,哪個想喝酒,過去端起碗,舀起來就喝。
第一碗酒必定是讓我喝。
阿龍華雙手給我端來一碗酒,我喝一口,剩下的阿龍華全部喝完,根本不會嫌棄口水之類
我壓抑已久的内心也徹底被釋放了出來,我也跟着他們圍着火堆在跳舞,在大喊大叫,仿佛像是一個未開化的原始部落在舉行盛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