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安的聲音透着一股寒氣。
“備馬!本督要即刻入宮,面聖!”
皇城之内,禦書房外。
李長安手捧着一個楠木匣子,步履匆匆。
匣子裡,是沈家與景王萬劫不複的鐵證。
剛到廊下,乾帝身邊的大太監常德祿便含笑迎了上來,微微躬身,卻恰好擋住了去路。
“李侯爺,您來得可真不巧。”
常德祿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謙恭,聲音卻帶着幾分不容商量的柔和。
“陛下正在與景王殿下單獨議事,吩咐了,任何人不得擅入。”
李長安的腳步頓住,捧着匣子的手,微微一緊。
景王?
這個時候,陛下單獨召見景王?
他心頭倏地一跳。
“景王殿下何時入宮的?”
常德祿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,聲音不高不低:“李侯爺,景王殿下一個時辰前就進宮了,陛下特意吩咐,今日誰來都不見。”
李長安捧着那楠木匣子的手,指節收緊了些。
景王!
陛下在這個節骨眼上,單獨召見景王!
他心頭猛地一沉。莫非沈家和景王察覺到了風聲,打算狗急跳牆,先行發難,挾持陛下?
他面上卻未顯露分毫,隻略略點了下頭:“既然陛下有要事,長安便不叨擾了。有勞常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