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官，能不能先給點水清洗一下！”
兩個家夥疼得嗷嗷直叫，聲音嘶啞，還帶着哭腔。
辣椒水糊了滿臉，火辣辣的刺痛感要把眼珠子烤幹，鼻腔裡也全是辛辣，呼吸都費勁。
他們身體不受控地抖，之前的硬氣蕩然無存。
吳廷紹瞥了梁志遠，沉聲道：“小梁，帶他們去衛生間。”
梁志遠立刻明白，拽着兩人往房間裡的獨立衛生間走。
衛生間燈光雪亮，兩人臉上鼻涕眼淚混着辣椒水的狼狽模樣，更加清晰。
水龍頭嘩嘩流淌。
兩人也顧不上别的，直接把臉湊到水流下，拼命沖。
冰涼的水流緩解了部分灼燒，但那種火辣辣的刺激依舊頑固附着。
他們洗了足有十多分鐘，直到感覺眼睛沒那麼疼得快瞎了，隻是依然紅腫、刺痛，看東西模糊，才停下來。
梁志遠在門口看着，沒催，也沒什麼表情。
他清楚，這種痛苦隻是暫時的，但心理上的沖擊，足夠讓他們徹底垮掉。
洗完臉，兩人耷拉着腦袋，活像兩隻落湯雞，被梁志遠帶回吳廷紹面前。
吳廷紹還坐在床沿，姿态放松，但給人的感覺更加銳利。
“說吧，叫什麼名字？”吳廷紹的聲音很平靜，聽不出什麼情緒。
“我我叫張奎。”撞吳廷紹下水那個，聲音沙啞地回答。
“我我叫段龍。”另一個也趕緊說。
吳廷紹點了點頭，“跟我多久了？”
兩人互看了一下，似乎在猶豫，但最終還是老實交代：“從從你出省城就一直跟着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