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哥，說句實在話，要是有錢拿，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！”
李振讀過幾年書，說話帶點文氣！
“你要是真上去了，我們肯定跟你混！”
梁志遠笑了，現在就等調令！
燒烤店裡，煙火氣裹着肉香，羅陽和李振一邊啃着串兒，一邊瞎扯淡，梁志遠卻心不在焉，耳朵尖尖地聽着鄰桌的閑聊。
“你們聽說了沒，王貴軍在派出所裡頭，自己把自己給崩了！”
這話，像一盆冰水，把梁志遠心裡的那點熱乎氣兒澆了個透心涼。
他夾着肉串的手僵住了，下意識地往鄰桌那邊瞅。
那桌坐着幾個半醉的漢子，說話嗓門賊大，沒半點顧忌。
“咋回事啊？”另一個趕緊打聽。
“我一大侄子，在公安局當輔警，他回來跟我們說的！”
“說是拿槍，自己把自己給解決了！”
“我靠！”有人叫了一聲，緊接着是幾聲幸災樂禍的冷笑。
“呸活該！”一個漢子往地上啐了一口，“這種人，死都便宜他了！老子上次開車忘系安全帶，被他指着鼻子罵得跟孫子似的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另一個立馬接話，“我更倒黴，路邊停個車買包煙，讓他撞見，劈頭蓋臉一頓訓！跟個活閻王似的，好像誰都欠他錢！”
“就是！他那臭脾氣，誰受得了！整個太和鎮，就是他的天下，跟一個土皇帝似的！”
“這下清淨了，死了好，死了幹淨，省得再禍害咱們！”
“八成是查出什麼事兒了吧，不然好端端的，吃飽了撐的自殺？”
“管他娘的！反正這種人死了，咱們也能松快松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