肇事者是沖着李曉飛來的，或者說，是沖着他們這次的秘密調查來的。
他望向緊閉的搶救室大門。
李曉飛的受傷，是警告，也是宣戰。
他派李曉飛去九山鎮，本就是一次試探，沒想到對方的反擊如此直接。
“你先去檢查。”梁志遠再次開口，語氣不容置疑。
李振的傷勢，同樣重要。
李振咬了咬牙，最終還是點頭。
他知道梁志遠的話不是商量。他轉身走向急診室的方向。
梁志遠獨自站在搶救室外，走廊裡回蕩着雨聲。
他腦海中浮現出馬文坤的話：“這些走私團夥，能在景沅縣盤踞多年，甚至在烤煙收購季節如此猖獗，你覺得，他們背後會沒有靠山嗎？”
靠山。縣裡的害群之馬。
他讓李曉飛去悄悄查，而李曉飛卻“出事”了。
這說明，對方已經察覺，并且毫不留情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梁志遠靠在牆邊，雙手抱胸。焦慮像藤蔓一樣纏繞着他。
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。一名醫生疲憊地走出來，摘下口罩。
梁志遠立刻上前。“醫生，他怎麼樣？”
“病人情況已經穩住了。”醫生輕歎一口氣，“但是頭部受傷嚴重，顱内出血，我們這裡醫療條件有限。”
醫生望向梁志遠，眼神中帶着無奈。“如果能轉到市裡或者省裡的大醫院，請專家會診，情況會好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