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察就站在你面前，你還要報警，你不要搞笑，行不？”
梁志遠向前一步，雨水打濕了他的臉。他伸出手，指向男人身後的黑色越野車。
“不用那麼麻煩了。”梁志遠語氣平靜，“我直接帶你好了！”
梁志遠一個眼神，羅陽心領神會，上前一步，從腰間抽出手铐。
“老實點。”控制住男人的手臂。
男人沒有反抗，身體竟然放松下來。
他的眼神裡沒有憤怒，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平靜。
梁志遠心頭湧起疑惑。他預想的掙紮沒有出現。
羅陽铐住男人的手腕，推動他走向警車。
梁志遠拉開車門，男人坐了進去。羅陽關上車門，自己也坐進副駕駛。
車輛掉頭，駛離了塘坊村。雨水在車窗上留下模糊的痕迹。
警車抵達九山派出所。
梁志遠熄滅發動機，跳下車。他拉開後車門，推了男人一把。
男人從車裡出來，腳下踉跄了一下。他擡頭看向派出所的大門，眼神不再閃躲。
“知道犯什麼罪嗎？”梁志遠盯着他。
男人低頭，聲音低沉，帶着一絲疲憊。
“撞了人。”他回答。
梁志遠眉頭一皺。他本以為會聽到狡辯，或者沉默。
男人此刻的配合，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