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志遠示意張明正常記錄！
然後他擡頭，目光銳利。“今天上午，你在九山鎮那段路上，做了什麼？”
李大壯身體微微向前傾斜，他雙手放在桌上，十指交握。“我開車路過。”
“幾點？”
“大概九點多。”
“你撞了人，為什麼不停車？”梁志遠聲音壓低，直指核心。
李大壯擡起頭，目光坦然，沒有一絲閃躲。“我不知道我撞了人。”
他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說辭，“下雨，霧又大。我以為撞到的是石頭。”
梁志遠雙手交叉放在桌上，身體微微前傾。“那棵攔路的松樹，是被人砍斷的。”
他目光緊盯着李大壯的臉，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，“斷口平整，有斧鑿痕迹。”
李大壯的眼神終于出現了一絲波動，他垂下眼簾，手指不自覺地摳着桌面。
“松樹是不是你砍的？”梁志遠繼續追問，語氣帶着壓迫感。
李大壯沒有立刻回答，他喉結滾動了一下。
“當時，你車上還有什麼人？”梁志遠換了一個角度，聲音變得更加沉穩，像是在誘導。
李大壯猛地擡頭，他嘴唇動了動，似乎想說什麼，又咽了回去。
梁志遠看出他内心的掙紮。
這個男人，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。
他撞人後打電話給趙俊，趙俊又急着幫他遮掩，這其中必然有貓膩。
李曉飛的傷勢，絕非意外。
“你砍斷了那棵樹，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公安的人下車，然後撞人！”
“告訴我，誰讓你這麼做的？”梁志遠身體前傾，目光如炬，“誰讓你砍樹，誰讓你撞人？誰讓你聯系趙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