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忍。”
電話那頭隻傳來一個字。
“忍?”梁志遠幾乎要捏碎手機,“要忍到什麼時候?等他把蘇榮強也幹掉,一家獨大嗎?”
“到時候縣長掉了,恐怕你會獨木難支!”
“你看你又急了!”
電話那頭的馬文坤還是處變不驚,“想要挖出楊昌,就必須找到一個他無法切割,無法舍棄的人。或者,拿到一份他賴不掉的鐵證。”
“劉德漢,還不夠格。”
“志遠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你把水攪渾了,魚才會浮出水面。但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。”
“楊昌讓你明天給他答複,你就拖着。”
“拖?”
“對,就說陶豪嘴硬,不肯開口,你需要時間。”
馬文坤給他指了一條路,“估計他會讓王海那小子威逼利誘陶豪,如今你要做的就是讓信得過的人,去看陶豪!”
“把王海那小子支走,讓楊昌的人聯系不上陶豪,這樣你就有足夠的時間!”
梁志遠沉默了。
山下的燈火在他眼中漸漸模糊。
他知道馬文坤說的是對的。
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隻會讓他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。
可這種感覺太憋屈了。
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對方毫發無損,自己卻被震得手臂發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