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志遠再次看向楊昌，那張養尊處優的臉上，第一次出現了裂痕。
“楊書記，我很惜命，以後你要再敢對我下手，我隻有申請去監獄避難了！”
楊昌的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擊着，一下，又一下。
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，但此刻，那節奏卻透露出一絲紊亂。
梁志遠步步緊逼，身體再次壓向辦公桌。
“你現在，是不是應該趕緊去交代你那兩條狗，讓他們閉緊嘴巴，千萬别把我牽扯進來？”
他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卻充滿了威脅。
“關于李曉飛的死，不要落在我頭上！”
“不然”
他停頓了一下，扯出一個森然的笑容。
“我不介意，跟你魚死網破！”
楊昌猛地站起身，桌上的茶杯被他帶得晃動一下，茶水濺出幾滴。
他指着梁志遠，因為極緻的憤怒，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。
“瘋狗！”
“你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！”
梁志遠隻是看着他，沒有再多說一個字，他拉開辦公室的門，走了出去。
門被輕輕帶上，隔絕了内外。
楊昌胸膛劇烈起伏，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。
他抓起桌上的紅頭文件，狠狠揉成一團，又無力地松開手，任由那紙團滾落在光滑的地闆上！。
一個舉報電話，就想扳倒劉德漢和馬衛東？
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市紀委每天接到的舉報信和電話，沒有一百也有八十，這種沒有确鑿證據的匿名舉報，多半是石沉大海。
梁志遠，太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