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解釋，卻發現任何解釋都蒼白無力。
他當初的義正辭嚴，此刻都成了笑話。
梁志遠看着羅陽那張憋成豬肝色的臉，緊繃的嘴角忽然松動了。
他扯動了一下，随即，一聲低笑從喉嚨裡溢出。
這笑聲像一個信号，另外幾人也跟着咧開了嘴，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。
梁志遠笑着，笑着，緊接着眉頭猛地一蹙，整張臉瞬間擰在了一起。
一陣劇痛從額角炸開，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釺狠狠捅了進去。
“嘶——”
他倒抽一口涼氣，捂住了頭。
“梁大！”
“梁大你沒事吧！”
三人臉上的笑意瞬間被驚慌取代，一步搶上前來。
李曉飛也立刻上前，扶住梁志遠的肩膀。
“醫生說了，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！”
“你頭上縫了六針！你得好好休息！”
接着李曉飛上替梁志遠掖了掖被角，動作輕柔。
“梁大，你先休息，我們不打擾了。”
李振和張明如蒙大赦，立刻點頭，幾乎是逃也似的轉身。
幾人魚貫而出，輕輕帶上了病房的門。
走廊裡，慘白的燈光将幾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氣氛比病房裡還要壓抑。
誰也不說話，隻有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，顯得格外突兀。
走了十幾米，張明終于憋不住了。
他停下腳步，猛地轉過身，直勾勾地盯着李曉飛。
“李曉飛。”
“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