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走嗎?”
沙衛國撐着岩壁,試着想站起來,腳踝處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!
他低頭一看,那隻腳腫得跟個饅頭一樣。
剛才隻顧着逃命,根本沒察覺,現在才反應過來,是崴斷了!
“人老了,不中用了,這零件說壞就壞。”
沙衛國咧着嘴,想擠出一個苦笑,結果扯得臉上的肌肉生疼。
“我背你。”
梁志遠的聲音沒有半點波瀾,話音未落,他已經轉過身,在沙衛國面前微微躬下身子,寬厚的脊背對着他。
沙衛國愣住了,下意識地擺手。
“那怎麼行!梁書記,這這使不得!”
“都從鬼門關滾了一圈,還分什麼書記不書記的!”
梁志遠頭也沒回,聲音卻帶着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道。
“從今天起,你叫我志遠。我叫你一聲沙哥,不委屈吧?”
“上來,沙哥!”
沙衛國喉嚨發幹,眼眶發熱,所有客套和官場規矩在這一刻都顯得無比蒼白。
他不再矯情,咬着牙,爬上了梁志遠的後背。
梁志遠雙臂向後一抄,穩穩托住他,猛地站直了身體。
“沙哥,抓穩了。”
回去的路,比來時更加漫長。
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危險上,每一聲林間的鳥鳴都讓他們心頭一緊。
直到那輛沾滿泥點的公務車重新出現在視野裡,兩人才真正松懈下來。
車子開到了鎮上醫院,好在骨頭隻是錯位!
經過醫生的扶正,沙衛國好了一半!
梁志遠送沙衛國回了他的宿舍,他也回去準備洗個澡!
洗完澡後,他走到窗邊,看向不遠處的派出所。
那棟小樓在夜色裡亮着燈,盤踞在太和鎮的心髒。
現在,那十三個礦工死了,唯一的線索斷了。
他們手裡隻有一塊金礦石,和一個無法證實的殺人的推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