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手裡隻有一塊金礦石，和一個無法證實的殺人的推論。
這點東西，别說扳倒邱強，恐怕連他的一根毛都傷不到。
又是這種感覺。
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。
明明知道真兇是誰，明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，可中間卻隔着一道看不見卻又堅不可摧的牆。
就在這時，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死寂。
來電顯示：【沙衛國】。
梁志遠接起電話。
“梁書記，我點了東西，來我這裡吃點。”電話那頭，沙衛國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恢複了鎮定。
“好。”梁志遠沒有拒絕。
梁志遠到的時候，飯菜已經擺上桌！
沙衛國一瘸一拐的拿着一瓶酒。
“喝點？”沙衛國給他倒上一杯酒。
梁志遠端起酒杯，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，像是點了一把火。
“今天謝謝了。”沙衛國也喝了一杯，眼睛有些發紅，“要不是你，我這條老命，就交代在山上了。”
梁志遠沒說話，隻是給自己又倒了一杯。
他沒什麼胃口，腦子裡反複盤算的，都是接下來的棋該怎麼走。
沙衛國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樣子，夾了一筷子花生米放進嘴裡，“還在想邱強的事？”
梁志遠嗯了一聲。
“想不通，對吧？”沙衛國又喝了口酒，“覺得咱們現在是王八鑽竈坑，有火沒處發，對不對？”
“人證死了，物證就一塊破石頭，山上那幫人連個影子都沒露，咱們什麼都幹不了。”
沙衛國一字一句，把梁志遠心裡的困局，全都說了出來。
梁志遠擡起頭看着他。
沙衛國咧嘴笑了笑，“好好吃飯。”
“你别急。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