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衛國，你别給臉不要臉！”
“我說了，我隻要梁志遠的命！他斷了我的财路，就得拿命來償！”
“你被卷進來，純屬倒黴！跟我沒關系，跟李局他們更沒關系！”
邱強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卻透着一股不耐煩的狠厲。
“哈哈哈”
沙衛國突然笑了。
那笑聲很輕，卻像一根冰錐，刺破了茶室裡沉悶的空氣。
邱強皺起眉頭，臉上的狠厲凝固了。“你笑什麼？”
“我笑你死到臨頭，還在這裡跟我擺威風。”沙衛國端起面前那杯已經冷掉的茶，慢悠悠地送到嘴邊，卻沒有喝。
他隻是看着杯中晃動的茶水，像在看邱強的倒影。
“邱強，我問你，安排一個政府系統的幹部，是不是比安排一個公安系統的自己人，要麻煩得多？”
邱強臉上的血色，正在一點點褪去。
他沒有回答，但那瞬間緊繃的下颚線，已經出賣了他内心的不安。
“李有偉和張谷，已經打算讓你來填文箐村後山這個窟窿了。”沙衛國把茶杯放下，聲音平靜得可怕。
“你猜，他們是保我，還是保你？”
沙衛國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着他，那眼神裡充滿了憐憫。
“我躲過了你的暗算，純屬命大。”
“但你，邱強，已經成了李有偉和張谷的棄子！”
這句話像一顆子彈，精準地擊中了邱強最脆弱的神經。
他猛地站起來，茶台被他的膝蓋撞得一晃，上面的茶具叮當作響。
“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！”
沙衛國冷笑一聲，轉身就向門口走去。
“站住！”邱強一個箭步沖上來，死死擋在門前，那張平日裡還算沉穩的臉，此刻已經因為恐懼而扭曲，“你把話給我說清楚！”
沙衛國停下腳步，轉過身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“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，我就讓你死個明白。”
“你知道這個世界上，什麼人最會保守秘密嗎？”
邱強喉結滾動，嘴唇翕動，卻發不出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