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強的心，一點點沉下去。
他沒有再拐彎抹角，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。
“張局，我就問一句。”
“是不是要棄車保帥？”
“我是不是那顆要被丢掉的‘車’？”
這一次，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那沉默像一隻無形的手，扼住了邱強的喉嚨，讓他無法呼吸。
每一秒，都是煎熬。
大概過了五六秒，也許是十秒，張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。
“邱強，你胡思亂想什麼呢？”
“沒有的事。”
“早點休息吧，明天還有硬仗要打。”
嘟
電話被挂斷了。
邱強怔怔地舉着手機，張谷最後那句話還在耳邊回響。
沒有的事。
可那緻命的沉默，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如果是假的，張谷會立刻暴怒，會斥責他無端猜測。
但他沒有。
他猶豫了。
那種上位者在權衡利弊時的片刻遲疑，邱強太熟悉了。
他不是傻子。
他聽得出來，張谷已經有了那個想法！
“啊——！”
邱強猛地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，揚手将手機狠狠砸在地上！
啪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