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貴妃氣得發笑:"好個葉琛,戰場上的威風都耍到宮裡來了!"她突然想起什麼,"你說他要走了小順子?"
"是,那小崽子現在"
"等等。"鄭貴妃突然起身,"小順子可是當年東宮那個老太監的徒弟?"
見李公公點頭,鄭貴妃眼中迸出毒蛇般的寒光:"本宮記得,東宮舊人都關在冷宮偏院?"
"正是,共二十八人。"
"好,本宮倒要看看,葉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。"鄭貴妃冷笑一聲,轉身步入内室,換上一身華麗的宮裝,頭上的金钗玉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"備轎,本宮要去看看皇上。"
夜晚時分,葉琛的手指輕輕撫過小順子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燙傷痕迹,少年疼得直哆嗦,卻咬着嘴唇不敢出聲。
"誰幹的?"葉琛的聲音像是淬了冰。
小順子低着頭,聲音細如蚊呐:"回、回公子的話,是是鄭貴妃娘娘身邊的李嬷嬷"
葉琛眼中寒光一閃,轉頭看向崔明月:"你方才說,東宮舊人都被關在冷宮偏院?"
崔明月點頭,臉色凝重:"二十八人,一個不少。鄭貴妃每日派人照看,說是要替陛下好好管教這些背主忘恩的奴才。"
"背主忘恩?"葉琛冷笑一聲,"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。"他起身,黑色錦袍在燭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,"備馬,我要進宮。"
老周急忙攔住:"公子不可!此時宮門已閉,若無诏令"
"令牌在此,誰敢攔我?"葉琛從懷中取出那枚金漆木牌,上面的"如朕親臨"四個字在燭火下熠熠生輝。
崔明月眉頭緊鎖:"公子,鄭貴妃明顯是在設局引您入甕。若她咬定您的令牌是假"
"那就讓她咬。"葉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"我倒要看看,是她鄭家的牙口硬,還是我的手段狠。"
與此同時,景仁宮内。
鄭貴妃斜倚在貴妃榻上,指尖輕輕敲擊着案幾:"李德全,你說葉琛要走小順子,是為何?"
李公公跪在地上,額頭抵着冰涼的金磚:"回娘娘,那小崽子被帶走時,葉琛的臉色難看得緊。"
"呵"鄭貴妃輕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狠毒,"東宮那些賤奴關在冷宮多久了?"
"回娘娘,自太子被廢那日起,就被關起來了。"
"那時間不短了"鄭貴妃眯起眼睛,"夠久了。傳本宮口谕,今晚給那些賤奴加餐,本宮要他們生不如死。"
李公公身子一顫:"娘娘的意思是"
"當年,東宮不是講究體面嗎?"鄭貴妃把玩着腕上的玉镯,"那就讓他們體面地去死。"
夜色如墨,葉琛一襲夜行衣,悄無聲息地翻越宮牆。崔明月緊随其後,兩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宮殿陰影中。
"公子,前面就是冷宮偏院。"崔明月壓低聲音,"守衛比平日多了三倍。"
葉琛眯眼望去,果然見到偏院外燈火通明,數十名禁軍持刀而立。他冷笑一聲:"做賊心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