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王臉色驟變。他昨夜臨時做假賬,竟算錯了木材市價!
"來人!"老皇帝突然劇烈咳嗽,"把工部工部的人"一口血沫噴在龍袍上,朝堂頓時大亂。
葉琛眼疾手快,幾步搶到龍椅旁,輕輕扶住老皇帝搖搖欲墜的身體。他低聲在老皇帝耳邊道:"陛下莫急,臣這就去傳太醫。"
朝臣們面面相觑,一時竟無人敢上前。祁王更是愣在原地,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局竟會被葉琛一句話就戳破,更沒想到老皇帝會突然病倒。
葉琛安排好一切,轉身看向祁王,眼神中滿是嘲諷:"王爺,如今陛下病重,您是否該解釋一下這賬冊之事呢?"
祁王臉色鐵青,卻仍強作鎮定:"此事必有誤會,本王定會徹查清楚,給陛下和諸位一個交代。"
葉琛冷笑一聲,不再言語。他知道,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,而他已經占據了先機。
"陛下急火攻心,需靜養三日。"老太醫顫巍巍地跪在龍榻前,眼角餘光卻瞟向祁王。葉琛注意到這細微動作,心頭警鈴大作。
祁王突然撲通跪下:"臣弟願日夜侍奉湯藥!"說着從懷中取出個錦盒,"這是天山雪蓮"
"且慢!"葉琛一個箭步上前,"陛下用藥需經太醫院查驗。"他奪過錦盒時,指尖觸到盒底暗格,有夾層!
老皇帝忽然睜眼:"都退下留葉卿"話音未落又昏睡過去。祁王臉色鐵青地退出寝宮,臨走時袖中滑落個紙團。
葉琛假意攙扶,順手抄起紙團。展開一看,竟是工部侍郎的絕筆信:"箭樓款項實為王爺所命,臣萬死難辭其咎"
"好一招死無對證!"葉琛心中冷笑。那侍郎三日前"暴斃",現在倒成了替罪羊。
當夜,金鱗衛衙門燈火通明。崔明月蘸着茶水在桌上畫圖:"祁王府後門今早進了十二車藥材,但"她壓低聲音,"我們的人發現底層全是兵器!"
韓猛拍案而起:"這是要做什麼呢?"
"不急。"葉琛把玩着從太醫那順來的藥包,"你們看這個。"他抖出些褐色粉末,"這是曼陀羅,少量鎮痛,過量緻幻,祁王想控制陛下!"
突然,窗棂"咔"地輕響。葉琛一個側翻,三枚透骨釘釘入他剛才坐的椅子。屋頂傳來瓦片滑動聲。
"上房!"韓猛踹門而出。葉琛卻直奔後院,果然看見個黑影正翻牆。他抄起晾衣杆一記标槍式投擲,黑衣人應聲栽倒。
扯下面巾,竟是戶部倉曹!葉琛從他懷中搜出本小冊子,記錄着祁王收買官員的明細,鄭元朗名字旁畫了個血叉。
"有意思。"葉琛突然笑了,"明月,準備朱砂和魚膠。老韓,去請鄭大人喝茶。"
次日清晨,鄭元朗在自家書房發現封火漆信。拆開竟是祁王筆迹:"事成後必殺爾滅口,如不信,且看倉曹下場"落款處還沾着血漬。
"混賬!"鄭元朗把信拍在桌上,卻見硯台下壓着片柳葉,和倉曹屍體上的一模一樣!
與此同時,祁王正在府中接見工部主事:"箭樓賬目重做,就說"話音未落,管家慌張跑來:"王爺!鄭大人帶着戶部的人查封了我們在城南的糧倉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