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突然笑了,從枕下摸出塊令牌:"葉卿,這是如朕親臨金牌。去,給朕的皇弟好好講講祖制。"
宮門外,祁王正聲淚俱下地控訴葉琛"禍亂朝綱",忽見宮門大開,葉琛手持金牌大步而出。
"王爺。"葉琛笑得人畜無害,"下官有幾個稅賦問題想請教。"說着展開一幅長長的卷軸,"去歲織機稅收了八萬七千兩,但入庫記錄隻有三萬兩。剩下五萬七千兩"
祁王臉色瞬間慘白。他沒想到葉琛不僅查清了苛捐雜稅,連贓款去向都摸得一清二楚!
"你你血口噴人!"祁王色厲内荏地吼道。
"是嗎?"葉琛拍拍手,侍衛押上來一個賬房先生,"這位是惠民局的劉賬房,他有個有趣的記賬習慣"
當葉琛出示那本用特殊藥水才能顯現真迹的賬本時,祁王終于癱坐在地,那上面詳細記錄着每筆贓款如何分給祁王黨羽。
"王爺現在想讨論祖制,還是先解釋解釋這個?"葉琛晃着賬本,陽光下,紙頁上祁王的私印清晰可見
祁王的眼神閃爍不定,他試圖尋找一絲反駁的餘地,但葉琛手中的證據如同鐵壁般堅實,讓他無從辯駁。"你你竟敢"祁王的聲音顫抖,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他的臉上。
葉琛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既有對勝利的自信,也有對祁王拙劣表演的輕蔑。"王爺,事實勝于雄辯。如今證據确鑿,你還想狡辯嗎?"
周圍的侍衛和禦史台的人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,祁王黨羽更是面色如土,他們深知,一旦祁王失勢,他們也将難逃一劫。
祁王終于意識到,眼前的局勢已無法挽回。他深吸一口氣,試圖平複内心的慌亂,但那份恐懼和絕望卻如同潮水般湧來,讓他無法自持。
"葉琛,你等着,我不會放過你的!"祁王咬牙切齒地說道,但那份威脅在葉琛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。
葉琛輕輕搖頭,他深知,這場鬥争遠未結束。
"大人!不好了!"崔明月提着裙擺匆匆闖入值房,"清河崔氏聯合七大家族上書,說您的新稅制是與民争利!"
葉琛手中的朱筆微微一頓。他早料到會有反彈,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,改革诏書頒布才三天!
"領頭的是誰?"
"崔氏族長崔永年,他侄女是祁王側妃。"崔明月咬了咬唇,"還有隴西李氏、太原王氏"
葉琛突然笑了。這不就是古代的既得利益集團嗎?他現在可是很擅長的就是對付這種"老油條"。
"去,把今年春闱的落第舉子名單找來。"葉琛蘸了蘸朱砂,"再貼個告示,就說戶部要招十名稅政觀察使,擇優錄用。"
韓猛瞪大眼睛:"大人,這不合規矩啊!曆來官職都是"
"都是世家子弟的囊中物?"葉琛冷笑,"從今天起,規矩改了。"
次日,皇城根兒貼出的招賢榜引爆全城。榜文旁還附了張奇怪的"評分表",這是葉琛設計的古代版公務員考試标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