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冷盯着他:"那你說說,為何北狄副使偏偏死在翠微亭?又為何葉琛前腳剛回京,後腳就有人刺殺他?"
南宮琪額頭滲出細汗,但聲音依舊平穩:"葉大人樹敵衆多,或許是有人借機挑撥兒臣與他的關系。"
"挑撥?"皇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帕子上染了血絲,"那這個呢?"
他從案幾下方抽出一封密信,丢到南宮琪面前。信上赫然是南宮琪的親筆,寫着:"葉琛若回京,必阻我大事,務必除之。"
南宮琪渾身一僵,這封信,他明明已經燒了!
"父皇,這這絕非兒臣筆迹!"
"是嗎?"皇帝冷笑,"那這枚玉佩呢?"
他又丢出一物,正是南宮琪府上的侍衛統領的腰牌,是從翠微亭的刺客身上搜出來的!
南宮琪終于意識到,自己落進了一個精心編織的網裡。這絕不是巧合,而是有人一步步引導皇帝懷疑他!
他猛地擡頭:"父皇,兒臣冤枉!這必是有人栽贓!"
"栽贓?"皇帝疲憊地閉了閉眼,"那你告訴朕,靖安公主為何會突然呈上這份密奏?她與你無冤無仇,為何要陷害你?"
南宮琪心頭一震,靖安公主?!
他早該想到的!靖安公主與廢太子交好,而葉琛如今查的正是廢太子舊案!
"父皇"南宮琪咬牙,"靖安姑姑與葉琛關系匪淺,她此舉,恐怕别有用心!"
皇帝盯着他,目光如刀:"那你呢?你就沒有私心?"
殿内死寂。
良久,皇帝長歎一聲:"琪兒,你太讓朕失望了。"
南宮琪重重叩首:"兒臣願以性命擔保,絕無二心!"
皇帝沉默片刻,突然話鋒一轉:"葉琛今日遞了折子,說北狄大軍已退,邊關暫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