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。”
他喃喃說出兩個字，擡手，一把将那張照片從牆上扯了下來。
“砰！”
玻璃碎了一地，照片上兩人的笑臉也被劃出一道道裂痕，像極了此刻的他，外表完整，内裡千瘡百孔。
他顫着手，走進卧室，打開曾屬于唐言的空間。
裡面是唐言曾留下的點點滴滴。
她喜歡的香水，她戴過的首飾，他們出遊時買回的情侶對戒，一張張合照，一封封她寫的字條：
“親愛的，我今天又想你了。”
“聞生，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。”
“下輩子還要嫁給你，好不好？”
喬聞生看着這些，突然失控地笑了。
下一秒，他像瘋了一樣，将抽屜裡的東西一把掃出來。
香水瓶砸在地上，碎裂，甜膩的氣味在房間裡蔓延，讓他幾欲作嘔。
合照撕成碎片，戒指被他摔進垃圾桶，紙條一張張被他燒掉，火焰舔舐着虛僞的誓言。
他站在火光前，目光冰冷。
“唐言。”
“從今以後，你和我，徹底兩清。”
“我再也不會愛你，不會恨你，甚至不會記得你。”
“你說我能活下去對吧？”
“好，我偏偏就活給你看。”
火焰燙到指尖，他才緩緩收回手，冷漠地盯着那一點點燃盡的灰燼。
從這一刻起，她和他曾有的一切，都死了。
他心死了，情斷了，愛也埋了。
屋内隻餘灰燼與一地狼藉。
喬聞生倚在沙發邊，指腹仍隐隐作痛，但他像感覺不到一般，眼神冷靜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