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戳明明白白地顯示着一切發生的順序。
“啊——!!”
唐言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凄楚可憐的模樣,猛地從地上爬起來,捂着臉,像見了鬼一樣,跌跌撞撞地沖出了包廂!
此時就見趙明宴臉上的暴怒和獰笑徹底僵住。
他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,聽着自己那愚蠢的咆哮,再對上喬聞生那雙冰冷嘲弄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睛。
一股被當衆扒光、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極緻羞辱感,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!
他帶來的那幾個跟班,舉着手機,拍也不是,不拍也不是,表情尴尬又驚恐。
趙明宴的臉由紅轉青,再由青轉黑。
他死死瞪着喬聞生,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,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。
“喬,聞,生!”
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“好!你很好!”
他猛地一揮手,撞翻了旁邊一個昂貴的青瓷花瓶。
“嘩啦!”一聲脆響,碎片四濺。
“我們走着瞧!”
喬聞生冷着臉看着他像一頭徹底失敗的困獸,丢下這句毫無底氣的狠話,帶着那幾個同樣灰頭土臉的跟班,狼狽不堪地沖出了包廂。
包廂裡,隻剩下癱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周同。
喬聞生站起身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,慢條斯理地穿上。
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周同一眼。
“東策,處理幹淨。”
“是,喬總。”
喬聞生邁步,皮鞋踩過滿地的狼藉,徑直走向門口。外面走廊金碧輝煌的燈光落在他挺直的背影上,冰冷而強悍。
咖啡館角落的光線有些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