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理,作為目前知道真相,甚至可能牽連其中的關鍵人物,她都不能逃避。
醫院住院部充斥着特有的藥水味。
餘火側躺在病床上,正艱難地想伸手夠一下床頭櫃上的水杯。
旁邊病床一位面容和善,操着濃厚東北口音的老太太瞧見了,立刻咋呼起來:“哎呦小夥子!快别動!”
她拍着在陪護的兒子,語速快得像機關槍。
“快幫把手!沒看見這小夥子自己一個人多難嘛!哎呦,可憐見的,這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,家屬咋沒來照顧呢?”
餘火尴尬地扯出個笑容,肋下的傷讓他吸口涼氣都疼:
“阿姨沒事我家裡人都在外地,太遠了,不想讓他們擔心。護士也挺照顧的”
“那也不能啥都指望着護士啊!”
老太太的兒子是個樸實的中年漢子,已經麻利地拿起水杯,小心地送到餘火嘴邊,還貼心地插了根吸管。
“來,兄弟,慢點喝。我媽說得對,同病相憐都是緣份,有啥需要就吱聲兒,别客氣!”
就在這時,病房門被輕輕地推開。
餘火擡眼望去,看見武婷婷提着一小籃新鮮水果站在門口,神色憔悴,眼圈微紅地望着他。
她竟然還是來了!
兩人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彙,無數複雜的情緒——
震驚、尴尬、擔憂、愧疚、心疼
瞬間在無聲中炸開。
一時間,兩人竟都啞然失語。
那沉重的沉默壓得病房裡的空氣都凝固了。
“喲!”東北老太太眼尖,看到門口的武婷婷,臉上頓時堆滿喜色,“好哇!俊媳婦兒來啦?”
“我說這小夥子咋甯可自己扛着也不叫苦呢,這是舍不得媳婦兒奔波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