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火急切地核對新聞裡的日期。
案發時間正是他住院的那幾天!
而新聞中提到的事發小區就在隔壁單元!
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順着他的脊背爬上來,四肢百骸都僵硬了。
餘火猛然想起,那天自己躺在病床上,反複撥打武婷婷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。
直到深夜才接通時,電話那頭她沙啞而略帶顫抖的聲音
還有第二天她提着保溫桶來訪時,那精心用粉底遮蓋卻仍無法完全掩飾的黑眼圈和眉眼間深深的疲憊
那些被他當時歸于照顧孩子壓力和對自己受傷的歉疚的細節。
此刻如無數尖銳的碎片般被迅速拼湊起來,指向一個讓他驚駭欲絕、渾身發冷的真相——
那天晚上,被王成化持刀挾持在冰冷刀鋒下的,就是武婷婷和兩個孩子!
巨大的後怕像一隻冰冷而有力的手,狠狠攥緊了他的心髒,幾乎讓他窒息。
那天晚上,她一個人,帶着兩個年幼懵懂、毫無自保能力的孩子,面對一個窮兇極惡、走投無路的亡命徒,該是怎樣的無助和深入骨髓的恐懼?
需要怎樣的急智和鋼鐵般的意志,才能在死亡的陰影下保持冷靜,在刀口下為孩子們尋得一線生機?
而他呢?
他當時躺在病床上,被傷痛和藥物困擾,對咫尺之外的滔天兇險一無所知。
除了給她打電話徒勞地尋找一絲安慰,什麼也做不了!
像個無能的廢物!
“如果如果她當時按錯了鍵如果信息沒有被正确解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