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品酒,嘗不出其中的酸甜苦辣,主打一個能喝就行。
“每次見面你都這麼說。”
“這次我真不騙你,半隻腳進棺材的人了,還釀酒做什麼?”
呂景面色含笑,而楊清流則是有些沉默。
時過境遷,他還是一副青年模樣,對方卻已華發橫生,垂垂老矣。
事實上,呂景年紀不過六十出頭,隻不過為體修,且一直在與魔修征戰,沒有人引導,體内暗疾過多。
這影響到了他的本源,确實沒多少壽命了。
“林小小呢?”
“當年不是說要讨人家做媳婦?”
春風拂過,帶起了楊柳的沙沙聲。
楊清流沉吟片刻,笑着打趣道。
那是一個甯海女子,生于書香門第,家境不凡。
他曾見過幾面,對方看起來很聰慧,身上有股别樣的氣質。
呂景一愣,渾濁的眼神中帶着些許追憶,月色照亮了他的白發。
“嫁人了。”
他這般說着,表情有些複雜,摸着無名指上那枚樸素的戒指。
他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。
自從三十年前,看到一個孩童抱着她喊媽媽的時候,就沒有再去叨擾過人家。
呂景依稀記得,他們兩小無猜,一起長大。
自己曾在桑樹旁立下誓言,要娶少女過門。
彼時他還未修行,年少無為且自卑,心中一腔熱血,殊不知有些路一去便無回。
“這樣啊”
“倒是有些可惜。”
楊清流抿了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