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日,雪下的更大了。
寒氣肆虐,冰雪紛飛,遠處山峰裹着素白綢緞,顯得純淨與神聖。
皇宮中。
白如萱的桌案前擺滿了奏折。
她不時思考,在一一批複。
這本是很繁瑣的事情,可她卻不覺得累,沉浸在這樣的時光中。
葉雪站在身側靜候,替對方研墨。
她紅唇開阖,幾次欲出言,卻又生生将那些話咽了回去。
“怎麼吞吞吐吐的,一點不像你。”
白如萱一邊批閱奏折,一邊打趣道:“讓我猜猜,是否跟清流有關?”
葉雪的性格她清楚,做事雷厲風行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隻有在關于楊清流的事上,對方才顯得手足無措。
便是見面都不太敢正視。
“是”
葉雪應和,神色顯得低落。
她有些疑慮,思考該不該在這時候說。
此刻,白如萱正奮筆疾書,并未看到對方的表情:“他怎麼了,又不安心養傷麼?”
女子的語氣帶着些許無奈。
對方傷勢未愈,卻總是在國都晃悠,早出晚歸,令她擔憂。
在她看來,楊清流有時真的像個孩子,不讓人省心。
“”
“大人他他走了。”
書寫的動作略微頓挫,停留在那一行,不知該如何續寫。
“什麼時候走的?”
“不知”
“真的是總是這樣不告而别。”
白如萱輕輕搖頭,再次拿起奏折,卻發現腦袋空空的,不知如何下筆。
事實上,這些日子裡,她每天都在做心理建設。
因為想同對方說些話語。
“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