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她輕歎,倚靠在龍椅上,放空了自己。
漸漸的,她又有些恍惚,眼前浮現出青年染血的面龐。
“好歹讓我準備一下嘛。”
白如萱自說自話。
她有些後悔,在心中自責,感覺應該更勇敢一點。
别離至相遇,數一數歲月,近乎三十年。
她不知何時能再見面,
也害怕兩人之間沒有了緣分。
而今未講出那句話,注定是患得患失。
“”
一旁,
葉雪将包袱輕放在案角,無聲告退。
那是她在楊清流房中尋到的東西,猜測是留給白如萱的告别禮。
良久,天色漸暗,
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晖灑在白如萱清澈的俏臉上。
“過了這麼久麼。”
她搖頭苦笑。
藕臂輕提葉雪留下的包袱,小心的将其拆開。
“如萱親啟。”
先映入眼簾的,是放在最頂上的木盒,上面貼着四字封條。
在盒子下,壓着一本刀譜,側邊寫上了贈與人。
隻是,她此刻無心關注,将刀譜放在一邊,打開木盒。
其中,是數不清的丹藥與一封信件。
“走了還要撩我一下,是笃定我不會去追你麼?”
她自語,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意。
這些丹藥很稀世,便是最好的丹師都煉不出來,
完全可以作為鎮國寶物流傳。
半晌,
白如萱将這些東西都收好,帶着那封信件,來到寝宮,
她悄悄地拆開那信封,看的很認真,不錯過任何一點細節。
房中,是死一樣的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