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老書記要退，新市長是外來戶空降兵，他離那把書記的交椅，就差臨門一腳了。
“結果呢？”
“結果如此大好前景，眼看就要登頂。
卻因為皇冠會所那場大火，因為那個丢失的賬本，因為裡面鐵證如山的貪腐記錄，即将從雲端跌落泥潭，面臨身敗名裂、锒铛入獄的絕境。
這口氣，換做任何人，都咽不下去。”
萬斯年收緊手臂，将蘇淼淼摟得更緊，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：
“所以淼淼，你現在回來，等于主動踏入了戰場。萬事，必須慎之又慎！”
蘇淼淼從他懷裡擡起頭，大眼睛裡閃着精明的光，
“哥哥，你是通過什麼渠道，把證據遞上去的？還能讓中央督導組如此神速地進駐雲城，這效率，不像常規流程。”
萬斯年贊賞地捏了捏她的鼻尖，
“當然是交給最希望陳國華倒台，并且有能力、有渠道讓這把火燒起來的人。”
“是誰？”蘇淼淼追問。
“現在擺在明面上推波助瀾的，是國土局的王局長。”萬斯年點明。
“擺在明面？”蘇淼淼立刻抓住關鍵詞，小眉頭一挑，“你懷疑王局長是白手套，那他背後真正執棋的人呢？”
萬斯年低頭，看着懷中人兒聰慧的眼神，寵溺的贊賞，
“我的小混蛋真是一點就透。你猜猜看是誰？”
蘇淼淼大腦飛速運轉，結合之前秦朗的分析和報紙的信息，
“鹬蚌相争，漁翁得利。陳國華一旦下馬，最大的受益人，自然是能接替他副市長位置的人，或者是原本與他競争市委書記寶座的人。”
萬斯年肯定道：
“聰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