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嶼白的語氣小心翼翼的,他強撐着力氣從車裡拿出一捧玫瑰花,卻在拿出來的瞬間被大雨淋到,玫瑰變得濕漉漉的,他連忙抱在懷裡護住。
“玫瑰蔫了。”
他怔怔的看着,楚煙見狀拽着他躲進傘下: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管這破玫瑰花呢?”
這一拽,祁嶼白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,直接倒在了楚煙懷裡。
“哎哎,你别暈啊,壓死我算了。”
楚煙蹲下身撇開傘,傭人和管家見狀連忙上前合力将祁嶼白拖進了屋裡,他身上的傷口都泡的發白了,看着就讓人龇牙咧嘴的。
“趕緊叫醫生過來。”
楚煙換下濕衣服,一臉頭疼的盯着沙發上的男人,她是真沒想到,這家夥也會低下高貴的頭顱過來乞求自己。
可實際上,當年做替身的時候,她根本沒有怨恨任何一個人。
那是她的工作,自己選擇的發财之路,炮灰被羞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,她又怎麼可能在意。
“一個個的,都鑽進牛角尖裡出不來了。”
沒過一會兒醫生到了,看到祁嶼白的傷都倒抽了一口涼氣:“怎麼被打成這樣?”
聞言楚煙無奈聳肩:“不曉得啊。”
他們将祁嶼白翻過身,剪開了身上破爛的襯衫,猙獰的傷口看着像要發膿感染,醫生滿臉嚴肅的仔細處理,裡裡外外都消毒處理了一遍。
祁嶼白疼醒了,手指在沙發上動了動,意識漸漸清醒。
當看到一旁的楚煙,他心裡安定了幾分。
“得坐起來全裹上紗布。”
後背上了厚厚的一層藥膏,祁嶼白聽後老實的坐了起來,衆人見他醒了表情頓時都有點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