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滿月淨手,消毒。
消完毒,見他手腕上還纏着繃帶,便道:“解開繃帶!”
謝晉安一邊垂眸慢條斯理地解着繃帶一邊道:“柳太醫可要輕點,謝某最怕疼!”
柳滿月哼一聲,一句話沒說。
待他解開繃帶,撩起衣袖将手腕遞過來,柳滿月一把摁住他的胳膊,眼疾手快,一針紮了下去。
疼得謝晉安瞬間皺了眉頭。
他擰着劍眉看她,暗暗咬牙:“柳太醫公報私仇?”
“怎麼會?”
柳滿月沖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,露出兩隻小虎牙,“下官醫者仁心,待所有患者一視同仁!”
說完,又是一針。
謝晉安瞬間咬緊了牙關!
他一個從屍體上踩着上來的大理寺卿,這種針紮的疼對他來說并不是很疼,但那種麻得讓人無法動彈的無力感,讓他極不喜歡!
他看向正在拿針的小太醫,視線落在她微微揚起的唇角上
她倒是開心了!
可連謝晉安自己也搞不懂,為何要巴巴跑來找罪受?
大理寺主刑獄。
作為大理寺卿的謝晉安,每天很忙,今日能抽空去一趟太醫署,他自己都感覺在抽風。
從皇宮出來,他騎馬直奔大理寺。
剛進大門,已經等他很久的大理寺少卿江愈便迎了上來:“謝大人,又一人死在了乾禦閣。”
乾禦閣,京城一煙花之地。
雖不大,但裡面的姑娘個個精緻,因此,在京城也算出名。
前日,剛發生一名姓李的恩客死在花魁的房間,昨日半夜又死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