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忙着給他泡茶的柳滿月,根本沒注意到他将手帕收了起來,泡好茶,她将茶盞朝謝晉安遞過去:“下官這邊沒好茶,大人将就着喝吧。”
謝晉安看她一眼,視線落在她捧着茶盞的手上,又白又嫩的手背上,不知何時多了幾個明顯的針眼。
他擰起眉頭,接過茶盞放在一旁,随後問她:“你手上怎麼回事?”
柳滿月疑惑地看他一眼,見他盯着她的手背,便瞬間明了。
于是不以為意道:“我自己紮的,要試新針,看針感如何?”
“柳滿月!”
“嗯?”
“下次要試新針跟我說一聲。”
“為何?”
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你如何能這般糟踐?”
“大人誤會了,我并非故意,隻是我要試新針,不紮自己還能去紮别人不成?”
“為什麼不能紮别人?”
“”
“大理寺那麼多死刑犯,哪個不讓你紮?”
“下官不敢!”
說完,她又添了一句:“就算是死刑犯,也不能亂紮,他們也是人!”
謝晉安瞥她一眼,冷哼一聲:“對别人倒是挺仁慈!”
“醫者仁心,世上所有病患,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是嗎?”謝晉安淡淡勾唇,黑眸睨着她,出聲道:“那為何在我這裡,你無半點醫者仁心?”
“我沒有”
“若不是我每次主動來找,柳姑娘何曾記得我手腕有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