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裡,柳滿月整天一身太醫服,頭戴太醫帽,根本不能算個姑娘。
所以,當看到那個身穿紅裙打扮得極其嬌俏的姑娘時,雖說覺得有點眼熟,但沒多想。
又喝了兩杯酒,突然那姑娘将臉扭過來,顧厚山一擡頭,借着湖邊的燈籠光,一眼便看清了對方的長相。
他喝酒的動作一頓,接着視線一偏,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男人。
深沉的眼眸頓時眯了起來。
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見他表情有異,便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,看了一眼,收回來的同時開口問:“認識?”
顧厚山回他,直接叫來天元。
“去,讓小姐過來靜月湖一趟,就說她的小滿月被人灌醉了!”
天元領命而去。
坐在顧厚山對面的男人笑了笑,壓低了聲音:“相爺不厚道,人家小年輕談情說愛,您生什麼氣?難不成那姑娘是”
顧厚山淡淡睨他一眼,冷哼道:“那姑娘剛及笄!”
“所以呢?”
“那男人剛和離!”
對方表情一滞,搖頭輕輕一笑,什麼也沒再說。
兩人繼續喝着酒,沒多久,柳滿月便從小樓裡歪歪扭扭走了出來,随後顧厚山便看到謝晉安将小姑娘拎上了馬車。
顧厚山又等了片刻,天元終于回來了。
他低聲禀報:“小姐已經過去了!”
顧厚山勾着唇角,笑着問他:“小姐心情如何?”
天元如實回禀:“小姐氣勢洶洶,手裡拎了個棍子,屬下擔心她吃虧,猶豫着要不要給把匕首?”
“匕首就算了,用不好會傷了她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