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陳夫人,在聽到‘大理寺’這三個字時,原本還一臉柔和的表情瞬間僵化!
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。
陳業還算鎮定,他上前跪下見禮:“草民陳業見過謝大人!”
謝晉安看着他,微微彎腰過去,虛扶了一把,沉聲道:“不必多禮,請起!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
陳業站起身,擡頭看了謝晉安一眼,随後道:“不知大人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還望大人海涵。”
謝晉安負手而立,一臉平靜道:“本官來此辦案,聽說柳醫正在貴府上,便沒打招呼就來了,陳先生不介意吧?”
“哪裡哪裡,謝大人能來,是草民一家人的榮幸。”
謝晉安突然話頭一轉,嗓音冷下來:“可本官剛好像聽到有人要報官?報什麼官?何人犯了事?”
陳業一聽,扭頭看了一眼一旁垂着頭一言不發的小鄭氏,責怪地瞪她一眼,随後忙解釋道:“回禀大人,事情是這樣的,犬子自小便得怪病,這次好不容易請了柳醫正來,昨晚經過柳醫正施針之後,犬子的病稍有起色,但今日一早,草民過來看他,卻發現他已沒了呼吸”
陳業說着又流下淚來。
看得出來,他對自己的長子,真的很好。
“所以?”
謝晉安緩緩出聲,“你們就懷疑是柳醫正紮死了你兒子?”
陳業忙擺手:“草民相信柳醫正的醫術,隻是,一切都太巧了”
站在一旁的柳滿月,一聽這話,氣哼哼地道:“誰說他死了?要不是你們阻攔我,我早把他救醒了。”
丢下這句話,她轉身走到床邊,接着施針。
這一次,無人敢出聲,整個房間落針可聞。
謝晉安就站在門口,視線落在正在施針的姑娘身上,發現才不過一日未見,竟思念得緊。
本應該今日啟程,但不知為何,總覺得心裡不踏實,便臨時改變主意,半夜從京城出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