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東琤走後,夏氏也帶着顧舒西回了自己的院子,無所事事的柳滿月,便待在闵煙煙的屋子裡。
闵煙煙作畫,她在一旁托着下巴打哈欠。
闵煙煙看她一眼,笑得一臉柔和:“回去睡會吧。”
柳滿月搖頭:“不能再睡了,現在睡的話,晚上肯定睡不着。”
她說着,伸手拿起一旁的點心,塞進嘴巴裡。
闵煙煙看她一眼,柔聲問:“滿月,你覺得夏東琤如何?”
“夏公子?”柳滿月又喝了口茶,仔細地想了想,道:“夏公子儀表堂堂,氣質出塵,脾氣似乎和大嫂相似,是極溫和的。”
“嗯,東琤年紀不大,但在京城這些年輕人裡面,不管是人品家世還是能力,都是極好的。”
柳滿月點點頭,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麼,忙問:“夫人不會是撮合如意和夏公子吧?”
闵煙煙:“”
柳滿月一臉急切:“不行呀夫人,徐大人也很好的,如意喜歡徐大人,徐大人也喜歡如意,他們兩情相悅,您可不能棒打鴛鴦。”
“你呀,”闵煙煙一臉無奈,哭笑不得地輕輕搖頭,“你這小腦袋裡整天在想什麼呢,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?”
“自然不是,夫人人美心善,寬容大度,心靈手巧,善解人意”
馬屁還沒拍完,外面突然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:“小嘴叭叭的,誇誰呢?”
原本坐沒坐相的柳滿月,一聽到這聲音,立馬坐直了身闆。
随後又看到手裡還拿着半塊點心,想着放回去,但又覺得不合适,于是一把塞進嘴裡,小嘴鼓囊囊的,那小模樣看得闵煙煙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顧厚山恰好進屋,見闵煙煙笑得一臉愉悅,便掃了一眼正在使勁咀嚼的柳滿月,眉頭一皺:“偷吃什麼呢?”
柳滿月一聽,連忙擺手搖頭,嘴裡塞滿了東西,也說不出話來。
放下手裡的畫筆,闵煙煙擡腳走過來,站在顧厚山面前,擡手替他脫掉外面的大氅,輕輕一笑:“你看你把她吓的。”
顧厚山垂眸看她一眼,擡手将她落在額角處的碎發别在耳後,原本沉沉的嗓音不自覺緩和了幾分:“在作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