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熠熠下。
白牧野看着姜煙為他處理傷口,處理那個自己受傷又自己愈合多次的傷口。
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在意的溫暖。
即便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,也沒有嫌棄他的溫暖。
“其實,你已經很優秀了,如果是我,遇到這樣的父母,肯定比你還抑郁。”
“今晚好好睡一覺,你媽那邊我會解決,以後她讓你應酬這種事,你都不準去。”
姜煙最後用紗布将他的傷口纏了兩圈,然後系了個蝴蝶結。
白牧野也不說話,默默聽着,乖得像個孩子。
姜煙看着他,還是有些不放心,“你一個人可以嗎?要不要找個人過來陪你?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你有什麼事,就給我打電話…”
姜煙又不放心地囑咐一翻,才離開。
白牧野看着關上的家門。
偌大的家裡,似是一下子失去了溫度,清清冷冷,好像這個世界又隻剩下他一個人。
那種悲沉的情緒又一點一點上湧。
他垂眸看到桌上的醫藥用品,将那股情緒強壓下去,轉身去了他的畫室。
裡面一片淩亂,是晚上母親來時,看到他在裡面畫畫,發脾氣,掀翻摔爛的。
他一點一點地收拾起來…
————
姜煙剛從白牧野家裡出來。
手機響了。
萬福給她打來了電話。
她一接通。
就聽到萬福道:“夫人,封總傷得很嚴重,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吧。”
“他傷得嚴重你找他爸媽,找我幹什麼?他沒告訴你,我們已經是要離婚的關系了?”
萬福:
他這又是吃到了什麼大瓜?!
總裁讓他查她,帶她去醫院,他就覺得哪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