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徹愉悅輕笑,眉尾輕挑,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:“那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可以邀請愛說真話的你坐近些嗎?”
啊?
原來裴夫子也會開玩笑!
姜時願瞪大了眼,眼中閃過驚喜,心弦更像是被什麼撩撥了一下,微微一蕩。
她沒有坐過去,而是腦子一熱,大膽地邀約道:“太傅明日得空嗎?城南新開了一家酒樓,蜀地菜式做得極好。”
裴徹看着她,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情愫,薄唇輕啟:“喜歡吃川蜀菜?”
“菜不重要,”姜時願微微側着頭看着他,“不是裴大人說,要克服我嗎?”
“不接觸,怎麼克服?”
姜時願歪着頭反問道,整個人早已沒了最初的拘謹,目光灼灼,倒有些十年前的光景。
頑皮是頑皮,但也是獨一份的天真爛漫。
裴徹有一瞬的失神。
姜時願見他不語,雀躍的心緒忽地沉了下來,變成了一絲忐忑和懊惱。
是她太唐突了,試問有幾個姑娘會這般不矜持,才見幾面就主動邀約私會的?
姜時願收回目光,正要張口給自己開脫,對面傳來一個聲音。
裴徹說:“謝謝。”
姜時願微怔:“嗯?”
裴徹挑眉:“謝謝姜大小姐給夫子我克服時艱挑戰自我的機會。”
低沉的思緒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又勾了起來,而姜時願的嘴角,也不知什麼時候,早已高高翹起。
今日的裴太傅,好像有些不一樣。
跟以前的裴太傅,不管是在書院的,還是在夢裡的,都不一樣。
說話間,馬車抵達将軍府。